溥心畬

藝術家

溥心(1896年9月2日—1963年11月18日),爱新觉罗氏滿洲鑲藍旗人,恭親王奕訢次孫,字輩光緒帝賜名心畬[1]齋號寒玉堂。生於大清北京。因其詩、書、畫與張大千齊名,故後人將兩人並稱為「南張北溥」。與黃君璧、張大千以「渡海三家」齊名。任教於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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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心ㄩˊ
出生(1896-09-02)1896年9月2日
 大清帝國直隸省順天府
逝世1963年11月18日(1963歲—11—18)(67歲)
 中華民國台灣省台北市
死因淋巴瘤
墓地 臺灣台北市北投區阳明山第一公墓西山逸士之墓
国籍 中華民國
民族满族
教育程度
职业學者、教授、書畫家
雇主
配偶
  • 羅清媛(正妻)
  • 李墨雲(继室)
儿女
  • 毓岦(長男)
  • 毓岑(次男)

生平

溥心畬為道光帝六子恭親王奕訢次孫、郡王貝勒載瀅次子,生母為側福晉項氏;出生滿五月即蒙恩賜「頭品頂戴」。

父載瀅為奕訢次子、慈禧太后養女榮壽固倫公主(奕訢長女)之弟;過繼給叔父、道光帝八子鍾郡王奕詥為嗣並襲貝勒爵,後因拳亂坐事奪爵歸宗。原可承襲父親爵位的溥心畬,無爵可繼。

身為恭親王後裔的溥心畬,幼年於恭王府學文,在大內培養「琴棋書畫詩酒花」的美學造詣,性格內向而好學。光緒帝駕崩前夕,與兄溥偉受命入宮甄選皇帝,但未中選。清帝退位後,與母親、兄長等家人一同移住其祖父恭親王奕訢在甲申易樞後的隱居地,西山戒臺寺,從此開始使用「西山逸士」之名。[2]1924年遷回恭王府萃錦園,其堂號「寒玉堂」匾額至今仍留存於翠錦園蝠廳內。[3]

1910年入贵胄法政学堂学习,后法政学堂并入北京法政专门学校,1913年毕业。[4]1927年曾赴日本讲学,任京都帝國大學教授[5]

溥儒和堂弟溥伒(雪齋)各有一方內容和形式相同的閑章,其印文為「舊王孫」。[6]1925年組成松風畫會,與其他成員溥雪齋、溥毅齋溥松窗溥庸齋祁井西啟功、葉仰曦、關松房等人多有宮廷背景,幾乎壟斷當時北京的書畫市場,因而被譽為「松風九友」。[7]其中溥心畬、溥伒(雪齋)、溥僩(毅齋)、溥佺(松窗)又合稱「四溥」。[8]1926年,經陳三立介紹與張大千相識,後兩人時有合作,而漸漸興起所謂「南張北溥」的說法。

1949年,溥心畬先遷居至舟山島,再隨中華民國政府遷居台北市臨沂街,同年10月受黃君璧之邀,就任於台灣省立師範學院(今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藝術系。蔣中正總統曾擬授考試委員國策顧問等職,一概婉謝。第一夫人宋美齡欲拜師習畫,傳以愧對先祖為由推辭。居台期間,除擔任臺灣師範大學東海大學教授,亦於自宅開班授徒,門生有羅青哲江兆申傅申劉國松、諶德容[9]等。同時赴亞洲各國講學。晚年對台灣風景事物開始觀察描繪,多幅精品今典藏於國立故宮博物院國立歷史博物館中國文化大學華岡博物館

庋藏文物

西晉 陸機平復帖〉 1937年溥母項夫人過世,為辦理喪事將家傳的〈平復帖〉售予張伯駒。為現存最早的名家法帖,現藏於北京故宮。[10]
 易元吉〈聚猿圖〉 現藏於大阪市立美術館[11]
宋 〈散牧圖〉現藏於大阪市立美術館[11]
 韓幹〈照夜白圖〉 現藏於美國大都會博物館[11]

著作

〈寒玉堂書畫論〉
〈寒玉堂詩集〉

家庭

  • 正妻:羅清媛,多罗特氏,为清末陕甘总督升允之女,善绘画。和溥心畬在青岛结婚。1924年、1925年先后生子毓岦、毓岑。1947年8月23日逝世,安葬在北京东北义园[12]
  • 继室:李墨雲
  • 長男:毓岦(一名孝華)
  • 次男:毓岑
  • 義子:毓岐

親屬

評論

  • 溥心畬出身皇室,對大內珍藏有機會多所觀摹,雖無師承,但書畫俱是北宗家法,惟其以文人自許,視作畫為文人餘事,因此盛年未全心付諸於此,但其畫作卻因此顯得高雅清靜[13]
  • 溥心畬價值觀遠承宋人,在民初畫壇新人輩出的時代,溥心畬或許內涵不同於前人,論藝術表現則寡見創新。
  • 溥心畬於當代雖留德多年,精神上仍追遠傳統文化,非積極溝通中外之角色;開創性或許難與徐悲鴻一較,但在延續傳統方面,溥心畬則以授徒的方式傳承了古典文化的根本。
  • 溥心畬自称曾留学德国,获得柏林大学天文学生物学博士学位。根据蔡登山的考据,此说法疑点颇多,并无实据,可能是本人晚年滑稽玩世之举。[14]
  • 溥心畬書法字畫作品眾多,精品包含游絲書法、篆書聯等;記趣遊歷、臨古寫生山水畫如繪贈安和的山水手卷;人物如南極仙翁、柳蔭仕女等;走獸如猿戲虬松圖[15];花鳥及溥氏獨有的幽默漫畫寓意反諷之作如醉狐圖、噴水大仙等,皆為其重要作品[16]
  • 啟功:「如論先生的一生,說是詩人、是文人、是書人、是畫人,都不能完全無所偏重或罣漏,只有『才人』二字,庶幾可算比較概括吧!」
  • 啟功:「先生作畫,有一毛病,無可諱言:即是懶於自己構圖起稿。」
  • 何炎泉:「雖然是寫他人作品,溥心畬透過精湛筆墨的演出,依舊展露出個人的藝術造詣,畫中的氣息與格調也完全變樣,演繹出許多原畫所缺乏的特色。」
  • 周棄子:「溥心畬死了,中國文人畫的最後一筆也畫完了!」[17]
  • 彭醇士:「刻意馬夏,而高雅過之,尤為人士所稱。至於題詠之美,書法超絕,當代一人而已。」[18]

註釋

外部連結